杨东｜简述英国外交部档案（上）

文章来源｜杨东：《简述英国外交部档案》，《近现代国际关系史研究》（第四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13年，第225-251页。

(本文为北京市教育委员会社科计划重点项目（S2201010028010）、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0BalS054）“国际关系史史料的整理与研究（一期）”的阶段性成果。本文的构思和写作过程得到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姚百慧副教授的指导和帮助，特此致谢。)

作者简介｜杨东，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博士。

摘要

英国外交部档案是世界近现代史、国际关系史研究的重要史料资源。英国国家档案馆将外交部档案分为九类。20世纪英国外交部机构数次改革导致外交部归档系统的变革。外交部档案完整注册号由注册号、案卷号、索引号构成，不同时期完整注册号的构成也不同。

关键词：档案；英国外交部；史料；FO

英国外交部档案是国际关系史研究的重要资料源，是一座史料的宝库。英国作为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全球性国家，是殖民帝国这种国家形态的典型。在大英帝国鼎盛时期，它控制着世界上最重要的水域和航道，用贸易和运输连接遍布世界的各个组成部分。它的驻外使节遍布全球，它的外交机构有规范的案牍制度，驻外人员定期汇报当地的政治、经济、社会情况。因此，英国外交部档案不仅仅包括它与其他国家间的政治性往来的记录，而且涉及了其他国家、地区的历史片段，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英帝国的广阔疆域，它的外交档案就必然是人类交往从地区走向全球这一过程的记录。

英国外交部档案值得研究者重视的另一个缘由是它的完整性和公开制度的完备。英国较早地构建了严密的档案系统，文件的书写、传递、保存都有据可循。与其他殖民列强相比，英国外交部的档案从未受到战争的破坏。英国政府部门的档案超过三十年就自动解密，即使依照1958年和1982年的法规，涉及影响国家安全利益的档案要五十年解密，某些个人资料需要五十年、七十年、一百年解密，这也仍然是有固定期限的，到期必会为公众所用。根据2000年的《信息自由法》，公众可以向国家档案馆提出查阅不公开档案的请求，如果政府部门批准，档案馆就会公开此档案。综上，英国外交部档案无疑是国际关系史研究的重要资料。本文对该档案的分类、档案注册的方式做一简单介绍。

一、英国外交部档案的构成

英国外交部档案主要保存在坐落于伦敦的国家档案馆（TNA，前身是PRO）。自18世纪英国外交部建立以来，外交事件的记录就独立保存，以1782年英国外交部建立为界，此前的记录称为国务文献外交篇（State Paper Foreign，缩写SP），此后的档案一般称为英国外交部档案（FO）。1968年，外交部和联邦事务部合并，改称外交和联邦事务部（FCO），而文档系统的合并自1966年已开始，因此这之后的档案也随之改名。

（一）1782年之前的外交档案——国务文献外交篇

对英国作为主体与他国、团体、个人进行交往的历史进行追溯是个难题，而相关记录亦是汗牛充栋。1782年，英国的外交事务与内政分离，设立专事外交的外交大臣和外交部。成立之初，外交部就接收了国务文献局（State Paper Office）所藏的外交事务记录（1547—1781），这部分文件被称为国务文献外交篇[1]。SP档案包括英国本土的外交机构与驻外的外交机构之间的函件、条约的草稿、国家首脑之间的通信、截获的公函和其他情报、大臣的任命书、军事方面的材料和海军殖民政策文件等。值得注意的是，SP其实始于1509年，而1509年到1547年间的外交文件散布在这一时期的国务文献中，这是因为那时外交事务远没有复杂到需要独立机构来履行的程度，外交与内政混杂在一起，国家的国体也令外交这种重要工作基本由最高统治者牢牢地掌握。1547年前的SP档案，主要是亨利八世的书信和文件，被归为SP1和SP2，这也体现了当时内政外交的混合状态。1547年至1577年的外交文档按照君主编排，SP68指爱德华六世时期（1547—1553）、SP69是玛丽女王时期（1553—1558），SP70是伊丽莎白一世时期（1558—1577）。从1577年开始，国务文档大体上按照国家编排，其中，从SP 71到SP 99，除SP 72、SP 73、SP 74、SP 87以外，均是各国和地区的外交档案。要注意的是，以上各系列的涵盖的时段不都是从1577年到1782年，多是至1780年。从SP 100到SP 110，各系列以功能分类，比如：外交大臣、条约、皇家信件、机密、账簿等。虽然SP档案多是私人信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政府文书，但它是英国外交部档案的起源。

https://www.gale.com/primary-sources/state-papers-online

（二）1782年之后的外交部档案——FO档案和FCO档案

英国外交部成立之后，即1782年之后的档案通称为外交部档案（Foreign Office Records，以下简称：FO档案）。FO档案是一个巨大的史料库，它记录了英国与其他国家间的外交活动；它还记录了外交部本身比如人事部门、研究部门等机构的情况。FO档案的原件主要存放在伦敦的国家档案馆和外交部图书馆。

FO档案大体上分为9类[2]：综合通讯类（General Correspondence）、登记册与索引类（Registers and Indexes）、机密印刷类（Confidential Print）、大使馆与领事馆档案类（Embassy and Consular Archives）、条约类（Treaties）、私人与私人办公室文件类（Private and Private Office Papers）、国际委员会与国际会议档案类（Archives of Commissions and Conferences）、二战后欧洲占领区的盟国行政当局档案（Records relating to allied administration of occupied territories in post Second World War Europe）、其他档案（Other Record Categories）。FO档案的基本表示方法是，FO（外交部的缩写）加上组号（class numbers），比如：FO 371。FO档案极其庞大，共有1113组。

1. 综合通讯类

综合通讯（General Correspondence）是外交部档案中最重要同时也是最庞大的部分，其他类别都与之有关。它包括英国驻外代表发往本部的公函原件和附件，伦敦本部对外公函的草稿、备忘录，本部与各国驻英外交使节、与英国政府的其他机构、与某些个人之间的通信。1782年至1905年间的综合通讯，在FO 1至FO 82、FO 99至FO 110中，大部分按照国家和地区分类，基本上是“一国一类”。比如，FO 17涵盖了1815年到1905年之间英国与中国的外交活动的档案，共有1786卷。而FO 83、FO 84、FO 95、FO 96虽是这一时期的档案，但属于综合信息，并不按照国家分类。FO 97是这段时期综合通讯的补遗。

1906年以后的外交部综合通讯分为11个类别：非洲和新增、商务、通讯、领事馆、禁运、自治领情报、图书馆、新闻、政治类，战俘和外国人、条约。这些类基本可分为两大部分：政治性事务和非政治性事务。综合通讯的政治性事务指的是外交部中涉及外交事务的各部门的档案，这里的外交事务不仅指两个国家间的正式外交关系，而且包括英国政府为了达成外交目标所需的各种信息，比如：政府和外交部、英国驻外使节和领事之间的交流，国内重大事件与国际关系的互动等。这些文件由伦敦本部保存，包括驻外机构与本部的各相关部门的函件、本部各部门起草和发出的材料，也包括各国领导人、政府和组织的公开言论和本国与外国政府的交流、相关出版物、外交部整理的公民个人和团体提出的要求，国会议员的问询记录等。在不同阶段，综合通讯的类型也不相同。在外交部变成外交和联邦事务部之前，大致可以分为1906—1909、1910—1919、1920—1949、1950—1953和1959四个阶段，分类有变化，组号因之变化（见表1）。

表1：组号与索引号之间的关系表[3]

1968年，外交部、联邦事务部、外交事务行政办公室合并，成立外交和联邦事务部（FCO）。1967年，联邦事务部和外交部共用一个文件注册中心，两个部门的档案管理也开始合并。因此，1968年之后的外交和联邦事务部的综合通讯以地区、主题进行分类（见表2）。

表2：1972年FCO档案的基本情况[4]

FO档案有很高的学术价值，英国国家档案馆与著名的出版机构合作出版了部分FO档案。

根据外交部档案已出版的文件集有《关于1914年至1918年战争起源的英国档案》（British Documents on the Origins of the War 1898-1914）、《英国外交政策文件集》（Documents on British Foreign Policy 1919-1939）、《英国海外政策文件》（Documents on British Policy Overseas）。上述三种纸本出版物北京大学、国家图书馆、近代史研究所、首都师范大学均有部分收藏，其中以首都师范大学的馆藏相对齐全。Proquest公司把这三种出版物合并制作了数据库“英国海外政策文件集数据库”（The Documents on British Policy Overseas Database），该数据库国家图书馆有藏[5]。而关于机密印刷件，主要有《英国外交事务文献：英国外交部机密印刷局的报告和文件》（BDFA）。另外，《英国与外国间的文件》（British and Foreign State Papers）是英国皇家文书局（HMSO）从19世纪到1977年间出版的一套大部头儿，共170卷，内容是1812年到1967年间重要条约的合集。这些都是国际关系史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史料，彰显了外交部档案这一原始材料的重要性。

亚当·马修出版公司（Adam Mathew Publications）出版了一系列综合通讯政治部分的产品，有缩微，也有数据库，均以国家为主题，其中涉及英国外交部对美、苏、中、战后欧洲、古巴的综合通讯政治部分[6]，载体形式是缩微胶卷，对美的综合通讯又以美、越南、柬埔寨、老挝为主题。首都师范大学藏有已出版的除中国部分以外的所有缩微[7]。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8]藏有关于中国的部分，共129卷。另外，马修公司还出版了两套数据库，其中《外交部文档·中国部分1949—1980》，共三部分[9]。《英国外交部档案：印度、巴基斯坦和阿富汗》[10]，这套档案包括三个时间段，1947年至1964年、1965年至1971年、1972年至1980年。国图、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藏有这两套档案的数据库。

GIS[11]出版了大量的FO档案综合通讯部分的缩微产品，一般称为《机密英国外交部政治通信》（Confidential British Foreign Office Political Correspondence），分为以下几个系列：中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巴勒斯坦地区、墨西哥。《机密英国外交部政治通信：中国》分为三个系列，时间跨度为1906年到1941年；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有该套缩微。《机密英国外交部政治通信：德国》只出版了系列一，时间跨度1906年至1925年，首师大藏有该系列的第二部分，1920年至1921年段，139卷。《机密英国外交部政治通信：第一次世界大战》共有100卷。《机密英国外交部政治通信：巴勒斯坦地区》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巴勒斯坦和外约旦，时间跨度是1917年至1939年，20卷；第二部分是巴勒斯坦，时间跨度是1940年至1948年，10卷。以上各套缩微虽然名称为机密，但实质是将综合通讯中的政治部分按主题全部抽取出来，并从FO 566中抽取一些索引信息，汇集而成。

GALE旗下的CENGAGE Learning公司出版了三套综合通讯缩微胶卷：《英国外交部：对日函件》（British Foreign Office Japan correspondence），共七部分、499卷，时间跨度为1860年至1960年；《英国外交部：对俄函件》（British Foreign Office Russia correspondence）共十二部分、1348卷，时间跨度1883年至1948年；《英国外交部：对美函件》（British Foreign Office United States correspondence），共三部分、382卷，时间跨度1930年至1948年。以上三套缩微，内容均是综合通讯中的政治性事务函件，首都师范大学均有收藏。

https://www.nationalarchives.gov.uk

2. 登记册与索引类

这类档案主要是帮助读者准确找到所需文献的工具。登记册可以精确地查到收发文的日期，通过索引对同一主题的文献进行定位。查阅1808年到1891年之间的档案可利用FO 605，它是一套缩微胶卷，共256盒，是这一时期外交部文件的登记记录和综合通讯的索引。这部登记记录和索引的原件是FO 802。查阅1891年到1905年间档案，要借助FO 804，它是这一时段综合通讯的索引，有59卷。FO 804的影印版是FO 738。而这一时段的登记记录则在FO 566中，FO 566是1891年至1920年的登记记录，共1874卷。由于1906年外交部的办文系统改革，设立了登记中心，登记中心使用数字注册号，随之产生了一个专门的数字索引，即FO 662。1920年至1959年综合通讯的索引是FO 409，共129卷。

3. 机密印刷类

外交部机密印刷件（Foreign Office Confidential Print，缩写是F. O. C. P）是外交部档案中的一个类别，较为特殊，它实质上是一个综合性的选集。从19世纪20年代开始，一些函件因其重要性而被筛选出来，并由机密印刷局复制印刷，在外交部、国王、内阁、驻外大使中分发，也在政府主要部门内传阅[12]。在19世纪50年代基本成为制度。一般来说，机密印刷件包括驻外机构发回的公函、外交部的指示和备忘录、驻外机构关于当地的政治经济等情况的报告、外国驻英大使馆、大使和其他外交会议递交的重要文件、关于国际组织的报告、关于本国和外国媒体对政治事件的报道等。在20世纪初，机密印刷的标准化程度得到很大的提升。1906年，外交部开始按照国别设置“综合通讯”类档案后，所有发回的公函和电报都要在注册后，由部门领导在当日决定是否印刷，印刷后再转交部门职员办理。绝大多数的机密印刷件有两个归宿：一是放置在相关的“综合通讯”的原始文件中，二是定期由印刷局按照相关国家和主题集成《进一步通讯》。[13]《进一步通讯》按照固定时间跨度整理成册，比如一个季度、半年或一年，一册的厚度不会超过500页。1940年以后的机密印刷件主要就保存在这两个部分档案中，两者大部分是相同的。

1906年后，机密印刷件分成两种：普遍分发、特殊分发。顾名思义，两者区别在于受众，第一种要发给国王和他（她）的继承人、内阁大臣、指定的国务大臣、驻外的各大使和公使。第二种只发给与文件主题有关的部门和人士。经过外交部的编辑，机密印刷件单独成册、单独排号，逐渐成为外交部档案中的一类，主要是在FO 401之后（见表3）。比如：FO 405就是1848年到1957年间关于中国的机密印刷件，FO 436是1937年到1957年关于远东的机密印刷件。一战爆发前，机密印刷的来源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外交部，殖民部、陆军部、印度事务部的文件也开始机密印刷，并进入F. O. C. P的编号，但外交部的机密印刷件仍是主要部分。值得注意的是1940年后，殖民部[14]、陆军部、印度事务部的机密印刷件不再归属外交部机密印刷件。

表3：外交部机密印刷件的分组[15]

机密印刷件按地区分组，也有少部分是按主题分组，共有95组，涵盖1711年到1960年。有些机密印刷类要50年才解密，比如战时的文件，直到1996年才解密。查阅机密印刷类可以迅速了解重要的政治性函件，而不必盲目阅读大量的综合通讯。现在，只有英国外交部图书馆和英国国家档案馆各自拥有一套相对完整的机密印刷件，在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剑桥大学图书馆、苏格兰国家图书馆所保存的均不完整。大陆主要能够接触到的机密印刷类出版物是《英国外交事务文献：英国外交部机密印刷局的报告和文件》（BDFA，台湾译为：《英国外交文书》）[16]，它是由英国学者编辑、美国大学出版社（UPA，已被ProQuest公司收购）出版的大型官方文献集。这套文献国家图书馆、北大、首师、社科院近代史所都有收藏。到2005年，BDFA已出版了5大部分，按照时间段来分，每一部分下按照地区分为系列，每一系列下有若干分册，内容都由编辑按主题分类。亚当·马修公司出版了四套机密印刷件的数据库：《机密印刷：中东》、《机密印刷：北美》、《机密印刷：拉美》、《机密印刷：非洲》。《机密印刷：中东》[17]，涉及时间段为1839年到1969年。《机密印刷：北美》[18]涉及北美（除美国外）、加勒比海地区、美国三个地区，时间跨度是1824年至1961年。《机密印刷：拉美》，涉及时间段为1833年到1969年。《机密印刷：非洲》，涉及时间段为1834年到1966年。《机密印刷：中东》和《机密印刷：北美》，国家图书馆藏有这两套数据库。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收录全部四套数据库。

4. 大使馆与领事馆档案类

顾名思义，这类档案保存的是驻外机构与驻在国政府、外交机构的通信、驻外机构与英国在当地的其他代表、代理机构、个人之间的通信原件。大使馆与领事馆档案类还包括一些其他类型的记录，比如：当地的英国公民的出生登记、死亡登记、婚姻登记，领事法庭记录，各种商业记录，当地的英国教堂和墓地的记录，英国公民的不动产记录等。这类档案对于研究国别史十分必要，因为它包括众多地方领事馆的报告。以中国为例，FO 562至FO 564、FO 692就是1874年到1947年间英国驻北京领事馆的档案，FO 674是1860年到1952年驻天津领事馆的档案，FO 681是《中国·各地领事馆所藏出生、死亡、婚姻登记簿》，FO 682是《外交部—中文秘书处，大使馆与领事馆，中国—中文综合通信，1834—1939》[19]。研究远东国际关系史时，较多用到的FO 262也属于这类档案，FO 262是1859年到1972年英国驻日机构的档案。亚当·马修公司根据FO 262和FO 371出版了《外交部文档·日本与远东部分，1905—1977》的缩微，国家图书馆和首都师范大学藏。

5. 条约类

条约类的时间跨度是从1695年至今。条约类文献包括在条约制定的过程中的各种记录。比如，换文各方的全权证书、条约的议定书、条约的批准书。具体情况见下表（表4）。这类档案中还包括国王的书信FO 90、获奖授勋记录FO 1089。

表4：条约类简况[20]

6. 个人和私人办公室文件类

涉足外交事务的个人和私人办公室文件主要分为三类：个人文档、未登记文档、私人办公室文档。个人文档是外交家和政治家直接交给或是储存于国家档案馆的文档；未登记文档指外交家、政治家、官员在退休时带走的，之后又转交或赠与政府的文档；私人办公室文档大部分是20世纪的政治家、外交家、官员的私人办公室保存的文件，在他们退休时交给政府保存。比如：FO 954是“艾登档案”，包括1935年到1946年艾登作为外交大臣时他的办公室的档案。[21]大部分外交大臣和大使的个人文件归在FO 800之下。

7. 国际委员会与国际会议档案类

这类档案是从1790年至1967年间英国外交人员所参加的双边和多边国际委员会的档案、英国驻国际组织的外交人员发回的函件，外交人员对国际会议的记录等。关于国际组织和国际会议的档案，多是在各司档案组中，但某些特别重要的组织和会议，档案记录单独分组。比如，关于巴黎和会，FO 373是为参会准备的各项资料（地图等）、FO 374是英国参与起草的各项方案、FO 608是代表团成员的个人记录和各项活动的记录、FO 893是巴黎和会的议程记录；20世纪20年代的各类国际会议（洛迦诺会议、海牙会议）档案在FO 840中，FO 839是洛桑东方会议的档案；FO 934是关于波茨坦会议的档案。

8. 二战后欧洲占领区的盟国行政当局档案[22]

9. 其他类

其他类包括以下几种档案：行政文员档案FO 610和FO 655、一战期间各部门和使团档案、二战期间各部门和使团档案（英国中东办公室FO 957、驻开罗的国务大臣FO 921、战争期间的领事FO 916，等等）、护照办公室档案FO 971、常务次官档案FO 1093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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